【雍怡】會診

允祥乘轎返回交輝園，兆佳氏福晉裡也擺飯，兩子邊邊說閑話。傍兵部官員過來奏報軍需支用事宜，允祥就都處置。第，總管張瑞進來報：“王爺，兩位劉太醫過來給您請脈。”

福晉因問：“麼個劉太醫變作兩個？”張瑞：“太醫院院正劉裕铎，戶部侍郎劉聲芳都來啦，另還位太醫，奴才認得。位都廳等着。”

允祥：“請。”

張瑞應聲，允祥使備茶。頃進來，請見禮，認識個自稱叫秦世祿。允祥笑問：“今兒這麼啦，帖子請們？”

劉裕铎：“幾臣進園子給皇請脈，皇說起王爺腿疼，命臣個專擅科良醫給您瞧瞧。哦，這位秦太醫稱‘科聖’……”話到此處，秦世祿趕忙躬：“敢當。”劉裕铎笑續：“劉侍郎最醫理，又專司照料王爺，自然能繞開。”

允祥連問：“哦……皇病麼？麼形？進麼藥？”

劉裕铎：“回怡親王，皇聖體康，隻略些肝燥熱之症，結瘡，龈血，夜裡又得好。臣恭進‘辰砂益元散’劑、‘固齒玉膏’劑，又進神湯。聖訓用神湯，另兩劑藥用，見效倒也需等幾。”

允祥點點頭，劉裕铎又：“煩請王爺把患處給臣等。”允祥應：“好。”兩撐榻擡，旁太監伺候把褲脫。氣，褲裡頭隻亵褲，膝蓋自然。

這位太醫圍攏觀，隻見允祥雙膝腫脹，而起泡，其微膿，兩條腿顯見瘦削。劉裕铎劉聲芳都往秦世祿臉遞，秦世祿：“先将泡刺破，膿排淨，敷些神靈膏吧。”

當銀針、刀、鑷子、紗布、燈、沸等物齊備，個團團謙讓遍，最後還劉聲芳動。兆佳氏福晉允祥後目轉睛，劉裕铎從懷掏幾份脈案，交給秦世祿參詳。

秦世祿展開輕聲讀：“康熙初，奉旨阿哥恙，系濕毒結于腿膝……”允祥聞言頭酸，險些掉淚來。此疾久成，最忌郁悶，然而自己為麼郁悶，難皇父？

這倒把劉聲芳吓。

“哎呦，臣，王爺恕罪。”

允祥回神忙：“沒，沒事兒。”福晉：“王爺痛得厲害麼？往靠靠。”允祥又：“用，真沒事兒，麼痛。”劉聲芳頭繼續處置，加。福晉悄悄握允祥。

脈案很讀完，劉裕铎問：“秦兄何見？”秦世祿：“記錄脈案這位祁嘉钊祁太醫所料錯，這‘鶴膝風’。隻康熙間王爺症狀，因此懷疑未敢定論，如今來……無再疑，确系鶴膝風。”

福晉忙問：“既能确診，必也能醫好？”秦世祿沉吟答。

允祥：“們商量着用藥便，好好，也怪們。”秦世祿紙筆拟方，先給劉裕铎，等劉聲芳完洗，給也。

劉聲芳：“王爺體虛咳喘，若用這等虎狼之藥，隻怕腿疾尚未治愈，肺病已然複發。卻如何好？院正麼說？”劉裕铎：“這個……”

正自商議，頭來又報：“果親王求見。”

允祥：“叫等等。褲子呢？把褲子給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