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女聲難得沉默片刻，才：“宿主，這次很剛呀。郗鑒們會記，曆史也會。”

郗自信苦笑：“還幾傻子就繼位，能麼辦，譚嗣同給答案！”

“喲，格局”，機械女聲輕起來，“法達标，就沒這個實際能力。”

“麼，歸正傳，宿主準備好繼續嗎，”機械女聲接着，“溫馨提示，宿主您雙次，否’，用曹娥碑分書如何？”司馬攸放狼毫，青筆杆還刻着“賢”字，當司馬昭親賜筆。

隻見齊王袖半截素，腕間系着母親王元姬給祈福繩，繩結已磨得發亮。

郗自信望着案幾攤開《禹貢》，圖青州灌溉渠網用朱砂勾勒，與袖《徙戎論》殘稿呼應。

史書，這位齊王青州“簡政緩刑，撫甯”，卻因司馬炎猜忌，最終“憤怨發疾”。

“殿，”踏半步，靴底碾碎磚殘，“尚書省傳來急報，關羌胡已聚萬，劉猛叛亂即。”

展開《戶曹簿計》，指尖劃過“價鬥百”記載，“而廣陵王洛陽，連‘百裡加急’軍報都懂。”

司馬攸指《孝經》頓，墨汁“事親者，居驕，為亂”處暈開，像滴淚痕：“統，兄長為何遲遲召回京？”

齊王擡頭時，底泛着血絲，“至，過問句‘關赈糧’，楊駿便朝堂說‘結黨營私’。”

郗自信望着司馬攸案頭青瓷碗，裡面盛着涼透參湯，起史書記載“攸素好醫術，常自修藥劑”。

此刻，這位賢王鬓角已添，比實際齡蒼老歲。

“殿，”壓聲音，“昔武王克商，封周公于魯，正‘賢’之典。今陛沉迷酒，楊駿專權，若讓癡繼位，恐成周幽、漢獻之局。”

摸《徙戎論》殘稿，“末将關所見，羌胡已‘晉無賢王，吾等當自’。”

司馬攸突然咳嗽，帕洇開紅，連拟《治策》時積舊疾：“統，每次入京，兄長神？”

齊王捏緊玉珏，司馬昭臨終塞給“守國之寶”，珏面蟠龍紋已被體溫焐得溫熱，“就像個偷玉玺賊。”

郗自信望着司馬攸腕間祈福繩，繩結處半截淡青絲線，正母親王元姬親所繡。

史書，這位賢王“性至孝，每見父母畫像，必流涕久之”，此刻卻自己封，像個被放逐囚徒。

“殿，”跪，《徙戎論》殘稿落青磚，“昔周公旦輔成王，流止于成王覺悟；今殿賢過周公，為何甘受猜忌？”

擡頭，見司馬攸案頭《尚書》翻至“微子之命”篇，墨筆圈注“德至者，報以福”，“關百姓皆‘見齊王旗，如見太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