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斯年白沅含羞草》[紀斯年白沅含羞草] - 第2章

白沅覺得頭疼,閉上眼睛,又昏睡了過去。

傅悅聽白沅沒有回答,回頭看向白沅,看白沅好像睡著了,丟了一句,「其實沒愛情也挺好,一個人zì

yóu自在的,沒有牽掛也不被牽掛。」

到了私立醫院門口,傅悅去推白沅。

白沅被推醒,睜開眼睛,起身,從車上下來。

「小沅,那個就是紀斯年吧?」傅悅問道。

白沅順着傅悅的目光,真的看到了紀斯年。

他手中拎着塑料袋,塑料袋裏面好像都是葯,旁邊跟着一個女生,女生挽着紀斯年的手臂,戴着黑色的眼鏡和黑色的口罩,披着頭髮,低着頭,上了紀斯年的車子。

「他原來有女朋友了啊,看來,是陪那個女生過來看病的。」傅悅說道,心疼地看向白沅。

白沅低垂着眼眸。

她還記得紀斯年陪她看病的場景,好幾次,其中一次是她被鄧雪琪害的過敏,他一晚上沒睡覺,幫她清洗。

記憶是鮮活的,現實……會讓這些記憶都變得殘忍。

他的好,已經都給了別人,她連挽留的資格和餘地都沒有。

白沅的眼中染上了紅,悶着頭,朝着醫院走去。

她發燒到了40度,再高兩度,腦子都要被燒壞了。

事實上,她覺得被燒壞也挺好的,最好讓她忘記了紀斯年,忘記了過去,想不了太多,也不會覺得心臟的疼痛地快要窒息,窒息了,還是覺得疼痛,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哭。

哭着哭着,就睡著了,睡着睡着,就疼醒了,醒着醒着,又睡着,等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傅悅不在,她也沒有在掛水,躺在病床上,想了很久,撥打電話出去。

「喂。」龍猷飛的聲音從手機裏面傳過來。「找我?」

「下午見次面吧,你說個地點,我到時候過去。」白沅沉聲道。

龍猷飛沉默了會,「我住在御景院25號,敢過來嗎?」

「嗯。」白沅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寶貝,你醒了啊。」傅悅拎着塑料袋進來,「我去買水果了。」

她捂着白沅的額頭,又捂了捂自己的額頭,「好像不燙了,終於退燒了,你昏睡了一天一夜。」

「謝謝。」白沅誠心誠意道。

傅悅露出笑容,「你在這裡就我一個好朋友,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等我生病的時候,你湧泉相報就行了。」

「我下午約了龍猷飛。」白沅說道。

「啊?」傅悅擔心,「連金姨都怕龍猷飛幾分,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陪你一塊吧。」

正因為她見識過龍猷飛的可怕,不想把傅悅也牽扯進來,「沒事,他如果要殺我,十個你都沒有用,我是過去談判的。」

「也對,你之前是因為紀斯年才招惹了他,現在你和紀斯年都分手了,去好好談談,讓他別殃及池魚,和平相處,才是永恆之道,大不了,你就巴結奉承他,活着最重要。」傅悅勸道。

白沅目光清明也冷靜,過去談的,不過是確保天天的安全而已……
第603章能控制的,只有自己
第603章

能控制的,只有自己

下午,白沅去了龍猷飛那裡,敲門。

龍猷飛打開門,打量着屋外的白沅,眸色很深,嘴角微微往上勾起,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一年,你過的也不是很好嗎?再瘦一點,跟骷髏也差不多了,你這臉色,跟鬼比嗎?」

白沅露出笑容,「確實過的不太好,龍先生還真是神人,一眼就看穿了,我可以進來了嗎?」

龍猷飛眸色又沉了幾分,臉上有道異樣,往旁邊讓開一條道,「要喝什麼?咖啡,茶,還是什麼都不敢喝?」

他說著,坐到了沙發上,嚴肅着表情,睨着她。

白沅坐到了他的對面,「你對你的身世了解了嗎?」

「我什麼身世?」龍猷飛凌厲了幾分,「金姨告訴你了?」

「她有沒有告訴我,沒什麼關係,是你想要什麼?」白沅問道。

龍猷飛審視着白沅,擰起了眉頭,「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找到你母親了嗎?」白沅問道。

龍猷飛嗤笑一聲。「跟你有什麼關係?」

「金姨一定不會告訴你,但是不一定不告訴我。」白沅說道。

「你幫我找?」龍猷飛狐疑。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她是你的母親,我不相信你找到她是為了殺她,如果你知道你的身世,你就知道誰才是你的仇人,不是龍家,不是我,你的母親也是鬥爭下的犧牲品而已。」白沅沉着地說道,掃着龍猷飛。

「你希望我放過龍家?」龍猷飛眯起眼睛。

「你有龍家的把柄,如果想要龍家完蛋,輕而易舉,我認識的龍猷飛是聰明的,理智的,龍家不是你的仇人,是你的籌碼,你毀滅龍家,等於毀掉你的翅膀,你不會做這麼傻的事。」白沅說道。

「那你要什麼,無緣無故的幫我?我不信。」龍猷飛說道。

「我要你發誓,保證,並且寫下協議,永遠不傷害我的女兒白天楚。」白沅堅定地說道。

「那小不點啊,我本來就沒有想過傷害她。」龍猷飛輕飄飄地說道。

「所以,這份協議對你來說很有用,我會竭盡全力幫你找你母親。」

「竭盡全力?給我開空頭支票啊,一年,一年之內,我要找到她,如果找不到她,用你來賠。」龍猷飛說道,勾起嘴角,邪魅了幾分。

白沅也笑,「從一個月到一年,我好像賺了十一月的時間。」

龍猷飛意識到了問題。

他之前讓白沅用自己換龍家的平安,只給了一個月時間,「你會用自己換龍家的平安嗎?」

「當然不會,我和他們的感情,還不如你和他們的感情,如果龍家犯了錯,我覺得應該他們自己去承擔,我頂多努力賺錢,不讓他們餓死,也算仁至義盡了。」白沅淡定地說道。

龍猷飛審視着白沅,現在的白沅好像和一年前不太一樣了。

一年前,他用她朋友的命威脅,她就自亂了陣腳,痛苦不堪。

現在的他,用龍家威脅,她鎮定自若,風輕雲淡,心智的成熟,普通人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就的。

「成熟了?」龍猷飛判斷道。

「跟龍猷飛差太遠了,你的謀略,心機,是我做夢都想學會的,但資質不在一個檔次,想學會,估計還得十年。」白沅說道,嘴角往上揚着,眼中卻一點都沒有笑意。

「那協議你同意了嗎?」龍猷飛問道。

「我明天給你答覆。」白沅說道,站了起來。

龍猷飛跟着站起來,「既然來了,就一起吃晚飯吧,不會不賞臉吧?」

白沅定定地看着他,「好啊,我請你吧,以後的工作中說不定還有合作的機會,到時候還希望龍先生可以多多照顧。」

龍猷飛不解了,凝下臉色,認真地問道「白沅,你不恨我了嗎?」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了解,林麗樺害死我外婆,我還沒有動手呢,何況你害死的是我男朋友,我更想放過我自己,與其說恨你,不如說怕你。你很強悍,有這個資格。」白沅淡然地說道,勾起的嘴角,幾分諷刺。

「你不是很愛紀斯年嗎?」

「我更愛我自己吧。」白沅笑着說道,眼中有些發紅,「你覺得男人有愛嗎?」

「你覺得紀斯年不愛你?」龍猷飛擰眉問道。

白沅的笑容更加明媚了,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會難過,「那你覺得祁峰愛我嗎?」

「他和紀斯年比差遠了。」龍猷飛意味深長地說道。

白沅挑眉,「現在離晚上還早,我先回去了,晚上六點在親王府吃飯吧。」

白沅轉過身。

龍猷飛想說什麼,又哽咽在了喉間,目送着白沅離開。

白沅打了的士,去金姨那裡。

路上的時候,手機響起來,她看是陌生的來電顯示,接聽。

「小沅,你回國了?」左思問道。

「嗯,昨天回的。天天還好嗎?」白沅問道。

「她很好,很適應這裡,她現在可是小朋友的頭頭,這裡的小朋友都以她馬首是瞻,那家比她大的小朋友都怕她,你女兒是做領袖的料。」左思誇讚道。

「左思,我見過紀斯年了。」白沅說道。

「紀先生?你拜祭過他了,紀老先生沒有為難你吧?」左思擔心道。

「他還活着,現在改名叫岑學曦,你問傅厲峻,他什麼都知道,你保護天天的事情,當初是傅厲峻同意的,如果我沒有猜錯,是紀斯年同意的,我和他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是,我今天和龍猷飛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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