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趁機鑽進來的風吹得卷子、草稿紙誇啦誇啦響。
監考老師急忙忙的去關窗戶，關得嚴絲合縫。
雨聲小了，風聲也小了，只有兩台正在工作的空調發出的聲音稍大。
在這場暴風雨最猛烈的時候，鈴聲響起。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考試時間到，請考生立即停筆，將答題卡……」郁媯出了試室，下到二樓。
通過連廊去到隔壁篤行樓。
找到領隊老師領回自己的背包，掏出手機，開機。
「屏蔽儀應該還沒關，查不到答案。」
領隊老師打趣她。
她只是笑笑回應。
開機後，左上角的信號欄是一個✘字符號，沒有信號。
正想揣回包里，「叮叮」的消息提示音接連響起。
屏幕上的信息一條接着一條彈出來，還有兩條來電提醒。
她昨天下午就關機了。
看時間，信息多半是昨晚發的。
大多是微信消息，什麼「考試順利」、「加油」、「省隊預定」……但夾雜其中的一條短訊格外突兀，「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來自一個歸屬地為晏鏡市的陌生號碼。
這種話術！
發這短訊的人多半是對數學上了頭。
郁媯心道。
想着給安若素回個電話。
那頭卻心有靈犀般地打了過來。
「Bluehydrangea,coldcash,divine,Cashmere,cologneandwhitesunshine……」來電鈴聲低低響起。
接通後，先是一陣沉默。
但彼此能清楚聽到對方的背景音。
「×××，請到準備檢查……」機械女聲播報着。
「不是說受疫情影響，題目降難度嗎？」
「出題人是小鼠養殖戶吧！」
「今年輪到動物協會不當人了是吧！」
「就不能稍稍照顧一下我這個上網課的混子嗎？」
考生陸續來到篤行樓中廳找自己的教練和領隊老師。
一時之間，周圍全是對這場考試試題的聲討。
「這麼不說話？」
安若素率先打破沉默，探問道。
「在等你說話阿！」
想起剛剛聽到什麼檢查，「你現在在哪？」
「在醫院排隊檢查……」「你又犯病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