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12月29日晚上8點鐘左右。杜先生正在輔導兒子做家庭作用，其妻子張女士在廚房收拾衛生。此刻的杜先生好生頭疼，他被兒子五年級的數學題給難住了，這可如何是好？他堂堂一名碩士研究生，居然被小學生的問題給難住，這以後還不得被兒子笑話才怪。問題是這樣的，說一個農場需要養殖雞、鴨、鵝、豬、羊、牛共一百個單位的動物，其中雞、鴨、鵝一隻各算一個單位，一隻豬算三個單位，一隻羊算兩個單位，一隻牛算四個單位，已知農場養豬8隻，養羊12隻，且每種動物都必須要養殖，問：農場最多還能養多少牲畜。

當杜先生看到這道題後想：這難道是五年級的題嗎？這麼簡單。於是不打草稿就開始計算，還邊給兒子解釋：8隻豬等於24個單位，12隻羊等於24個單位，這樣就已知農場已經養了48個單位，還剩52個單位，根據題目要求，每種動物都需要有，所以雞、鵝、牛四種還沒有，添上它們這些，雞、鴨、鵝各一隻是三個單位，一隻牛是四個單位，一共是7個單位，所以最終還剩下45個單位，根據題目最後問題，問最多能養多少，所以剩下的養雞、鴨、鵝當中的任何一種或混合養都是最大養殖數量，當然是45隻，加上前面的各個物種的4隻，一共是49隻，這麼簡單，你都算不出來？杜先生因毫不費力解決問題而自我感覺良好的同時也在為兒子算不出來這道題的答案而責怪其兒子愚笨。不料當他看到選項時徹底傻眼了，因為四個備選答案沒有一個是他算出的數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杜先生又算了一遍，答案還是原先算出的數字。杜先生皺起眉頭臉上難堪了，他剛剛的自信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就是說嘛，五年級的數學題不可能這麼簡單，越簡單越有問題，但杜先生再怎麼從中仔細斟酌也發現不了其他端倪，為了算出這道題下面的四個備選答案當中的數字，他甚至用了方程式，用了代數，想要套函數但實在沒法套，但最終還是算不出來這四個備選答案當中的任意一個數字。

最後，杜先生問兒子：「你確定這是數學老師出的題？」

兒子認真的點頭。

杜先生：「不可能，覺得不可能，一定是你老師把題出錯了。」

兒子說：「老師也是按照輔導資料出的題，還說要我們仔細看題，不會的話問家長。」

杜先生：「什麼輔導資料？」

兒子說：「老師手裡的，現在不讓學生買多的輔導資料，所以只有老師有，老師就按照這些書上來出題。」

杜先生：「你老師會不會把問題看錯了？」

兒子這時滿臉不解，疑惑的問杜先生：「老爸，你也不會嗎？」

杜先生不知該怎麼回答，兒子又說：「老爸，剛剛你那一頓生猛的操作簡直讓我崇拜的五體投地，同學都知道我老爸是搞研究的高級人才呢，而且還是領導，如果連這個問題也算不出來，我真是沒臉面對全班同學，尤其是那些女同學。」

那也不研究這些畜生啊？這都是什麼玩兒的題，什麼一隻豬才相當於三個單位的雞鴨鵝，豬仔也不止這麼多，牛呢，就更不用說了，這是人出的題嗎？

「老爸，要不你就隨便懵一個吧，總有四分之一的可能是正確的，空着也不行吧。如果答案選對了我就說你教我的，如果沒選對，老師問的我就說是我媽教我的。」

「好啊，你這坑媽的，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不知什麼時候，張女士已經站在他們身後目睹了整個過程。

杜先生尷尬無語，正巧這時夢玲響了，杜先生趕緊跑過去開門以求遠離這是非問題。

杜先生打開門一看，是兩位**。無緣無故怎麼會有**來訪？杜先生有點緊張。

「你好，請問你是秦先生的鄰居杜XX嗎？」

杜先生回答是，好奇的張女士也跟着出來看看是什麼事情，她還以為自己丈夫在外面觸犯了什麼法律呢。

**說道：「我們有些事情需要詢問你們，不要緊張杜先生，是關於秦先生的一些事情，你們是鄰居，希望你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杜先生在得知**不是在調查自己時頓時輕鬆下來，連忙說：「沒問題。」

**：「你們兩個誰來配合我們的詢問？」

杜先生連忙回答：「我來。」

杜先生與**來到另一個空房內。

**：「秦先生死了你知不知道？」

杜先生一臉驚愕道：「什麼？這怎麼可能？但跟我沒關係啊。」

**：「抱歉，是我們發問方式不對。是這樣的，秦先生死了，目前初步認定為自殺，但自殺原因還需調查，是精神疾病？還是家庭突發變故、又或是遭受人生重大打擊？據說秦先生生前跟你們家交往頗多，所以，來問問你，看你能不能給我們提供有價值的信息。」

杜先生：「是這樣啊，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兒？」

**：「今天下午五點四十分，是跳樓自殺，從你們這棟樓的天台上跳下的。」

杜先生皺着眉頭，說：「這，真是不可想像。秦先生這個人我熟悉，很好的一個人，大概在六年前，他跟我們家幾乎同時搬進這裡居住。他從事互聯網行業，好像是帶團隊研發軟件的，收入很不錯，他除了喜歡釣魚和拚命工作外，其他好像也沒有別的愛好。」

**：「你說他自殺會不會跟自己工作上的不順有關，兩個月前，他被公司裁員了。」

杜先生：「是的，但我想這原因不大，做這行業，人越老越沒有價值。這事情在一次一起釣魚時秦先生跟我說過，他說公司這兩年因為疫情原因效益大幅下滑，裁員也是公司不得已的選擇，他理解，而且在職時他收入不錯，公司對他也很好，而且他還告訴我說自己有存款，一時間不必擔心經濟上的問題。」

**：「會不會是精神上發生病理性疾病呢？你是否了解？」

杜先生：「這方面我想不大可能。秦先生性格雖然內向，但也是個生活積極向上的人，要不然他不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