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風火》[那年風火] - 第9章 趙老爺命喪磨旗山

且說那趙老爺一眾人等出了祠堂,趙老爺心情很是壓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到我那去再商量商量吧」趙老爺說道。

「我家裡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一趟」

「我也是」

「我娘不舒服,我回去看看」

……

一眾人等待到了趙老爺家門口時候就剩了三五個人。趙老爺他明白,那捻軍是讓他全權負責,時間這麼短,眾人是能躲就躲了。

「叔,他們見事都躲開了,走了,我們不走,走進去我們再商量商量,事情不能你一個人扛着。」保長說道。

「患難見人心,這事看來,這個坎不好過了。你們幾個先去各家看看還能籌多少,然後我們再商議,兩千兩銀子,不是小數,我一個人也掏不出來,你們去吧」說罷轉身進了屋,保長几個人便分開散去,去各家前去籌錢。

且說那趙平安被抬到了山腳下的一處宅子,這是捻軍在此處的臨時軍醫所在,兩名士兵對郎中說說張將軍和軍師令人抬來,是本村的村民。那羊鬍子郎中,眯着眼給趙平安把了脈搏,又摸了摸趙平安的的額頭,掰開眼皮看了看趙平安的瞳仁。

「這是寒氣入體,受了風寒,高燒造成的驚厥,如若不治,則性命堪憂,你們二人把他抬到那床上,我且給他開副草藥,喝下兩次就該好了。」那郎中對軍卒說道。

隨後就轉身到葯櫃抓草藥,什麼甘草、黃芩、黃連、蒼朮、茯苓、白朮之類的,然後吩咐士兵去煎藥。

且說那保長和眾人挨家挨戶敲門,眾人有的象徵性拿了些銀子,不過是三五兩,十餘兩,有的一兩也沒出,甚至還有的閉門不出的。

且說這幾人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趙老爺屋裡,把情況給趙老爺說道。

「不出所料,真是寒心。平日里我調解矛盾,人情往來從來沒少過,各家有困難,我作為族長也沒有袖手旁觀。如今落到這個地步……」

「叔我們四個商量了,我們還能湊四百兩」保長說道。

趙老爺沉默了一會,心裏是一萬個捨不得,一萬個不平,一萬個憤懣。

「你們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叔,你別多慮,好好歇歇,銀子我們回頭送來。」保長說道。

「銀子就先放在你那裡吧」

眾人見趙老爺沉默着,沒有言語,便回了去。待到眾人散去,趙老爺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著呆,不停的盤算,不停的思考。他怎麼也是不願意再出那剩下的銀子的。坐了好一會,把看門的老頭喊了過來,取了五兩銀子,說道;「兄弟,你是老實人,這些年在我這也受苦了,在這裡看着這個家,這銀子你且收下。」

那老頭連忙推辭,「哥,我一個瘸子,都是你收留我,都是我該做的,你這是幹嘛?我受不起。」

「快過年了,留着給你過年用,別再推辭了,收下吧」

「這……」那老頭便不再推辭。

「把家看好,把家看好就行,無論怎樣都要把家看好……」趙老爺說道。

「哥,你這是怎麼了?」老頭問道。

「沒事沒事,我去看看平安,也不知道他怎樣了?一會回來」,趙老爺說道。

說罷便起身,朝門外走去。不一會就來到了那山腳下的軍醫所在,進去了後,問了問那郎中趙平安的情況。

「先生辛苦,這孩子怎樣?可有大礙?」趙老爺問道。

「無妨,沒事的,只是受了風寒,寒氣入體,已經吃了一副草藥,剛醒了,又睡下了,過兩天就該沒事了。」郎中說道。

「有勞先生了」,趙老爺說道,隨後從懷裡掏出五兩銀子,對那郎中說道:「先生辛苦,還煩請先生多照看這孩子,現下村裡沒有郎中,有郎中的地方又去不得,這五兩銀子,全算作先生的診費,請先生收下。」

「那謝謝了」那郎中也沒做什麼推辭,便收了下。

兩人寒暄了一陣子,趙老爺便離開了。

且說那州府內,幾位大人正在議事,忽悠軍兵來報,說僧王爺的回信已經到了。那郭知府看了看信,又把信遞給了英翰。

「僧王令我等先行準備,可先攻佔山頂,隨後死守,一旦得手,他將派一營人馬前來增援。」郭知府說道。

「甚好甚好!僧王雖在河南境內,距離此地也不過四百餘里,又是平原,往來方便,知府大人請下令吧!」英翰說道。

「鄭將軍,你二百人馬準備的如何了?」郭知府問道。

「一切都按照府台大人吩咐,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拔營!」那鄭參將說道。

「好,你等酉時出發,到山下埋伏,子時悄悄上山,準備劫營!殺他們個猝不及防,得手後我會令州府再抽兵以及符離守兵前往支援!」

「那昨日派去的斥候,現在還沒回來,恐怕是出了什麼意外,你此次行動一定要小心行事!」郭知府說道。

「嗻!卑職定當全力以赴!請府台大人放心!」那鄭參將回道。說罷便轉身出門,去了大營。

且說那趙老爺,吃完午飯後便出了門,先是到了村南,又去了村西,又到了山腳下看了看,一直到了天黑才回了家。晚飯之後便熄了燈。

此刻的天已經黑了,磨旗山的東麓,一隊清兵正在摸黑前行。軍馬已經安頓在遠處的一片楊樹林下。這對人悄悄的,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也不敢打起火把,就這樣,摸黑慢慢的走,又怕踩到石頭或者枯樹枝樹葉,因而格外的小心。

待到山腳的時候,眾人趴在草叢裡,或者石頭後,等待着深夜,等待着軍官的命令。

且說那趙老爺等到夜深人靜,院子里沒了動靜,村裡也沒什麼聲音,狗也不叫了的時候,起床穿衣,背着個黑布的小包袱便打開了堂屋的門,然後悄悄地關上,生怕弄出什麼聲響。隨後躡手躡腳的開到後院,打開門栓,從後門溜了出去。

白天里他已經在各個出村的路口看過了,西面和南面的出村口都有哨卡,盤問的很是厲害,只有靠山的地方雖然有捻軍居住,但是從山腳樹林一直往南,再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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