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閱讀》[章節閱讀] - 第一章

我的思緒拉回，我其實也沒能陪姑母多久。
聖人娶皇后沒幾日，姑母就走了。
姑母是頂驕傲的人，她侍奉先帝聖人兩朝君王，如今走了也為聖人留下了我這樣宮裡宮外無不讚歎的貴妃。
「聖人可曾用膳？」
從永壽宮出來我看到思顏閣的夢蝶剛走隨口問道。
「思顏閣方才來回稟，聖人早膳用了兩個包子一碗鮮粥。」
「待下早朝讓膳房送碗蓮子羹過去。」
「唯。」
去南三所的路上我路過那片小花園。
「你是誰呀？
吾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耳畔傳來一個稚子虛影的聲音，那虛影身前還站着一個驕傲的女娘。
「我是趙元德，我姑母叫我進皇城來的。
你又是誰呀？」
我記得了，那兩個虛影是幼時聖人與我。
「你是趙元德？」
那小孩上下打量的女娘，少頃跑過去牽起她的手。
「你幹嘛呀？
我阿母阿父說了男女授受不親！」
小女娘一把要甩開他的手，男孩卻不惱怒湊過去：「我叫宋允璋，字洄。
元娘，我是你阿夫！」
男孩大方爽利的回應惹得女娘秀紅了臉轉身跑開：「登徒子！」
那是我第一次見聖人。
我記得他熱烈的笑着如同天上的太陽一般熾熱，那樣好看，那般耀眼。
「娘娘，南三所到了。」
「嗯。」
內院里梨娘子赫然從側廂房跑出來請罪跪地：「妾身參見貴妃娘娘。」
「不是昨兒才見過？
怎麼今日又過來。」
我望着低頭打顫的女人輕問。
「妾身、妾身只是太過思念女兒，她還那麼小就送來南三所與其他皇嗣同住妾身實在擔心，求娘娘還是讓妾身…」「梨娘，這是皇城的規矩。」
我掠過她心急的語氣平淡回道。
「娘娘長樂實在是太小！
我實在難以放心……」「今日吾讓你將樂姐兒帶回嘉熙閣，明日張郡君、李娘子、常嬪求到吾跟前，吾又當何？
皇城裡的子嗣被各貴人帶回去，宮外呢？
各府各家紛紛效仿妾室教子，便沒了綱常倫理，視法度於虛無。」
這場鬧劇終究是以梨娘哭鬧着被婢女扶回去。
我想不用多久，便會有人來說我未生養子嗣不知為娘辛苦，寡情薄義。
離開南三所後我路過長春宮時被鳥語聲吸引進去。
「參見貴妃娘娘」「參見貴妃娘娘」「都下去吧。」
「唯。」
長春宮便是皇城裡最熱鬧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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