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将舊蜂箱置好後，擺放蘋果樹苗圃角落，幾個蜂箱，現分箱隻兩個舊蜂箱，其餘得等這兩窩分完後，陸續開始造王台分蜂。起拍拍褲腿，将老王送牛車，陸志強喊：“順捎們回屯呗，來。”

陸志強陸錦揚本來還進，聽能這好事？陸志強褲腿得都濘印子，累得底都磨平，正愁着來回趟長蟲溝子太遠。得喊李居“義父”，緊忙着牛車，嘻嘻哈哈說：“這頭牛瞧着怪熟，好牲啊。”

陸錦揚表些怪異。

李居說：“陸志強，瞅着這頭牛熟，瞅着也熟呐。”

陸志強還以為這罵，噴着子熱氣，罵罵咧咧說：“啥渾話呢，頭牛能熟麼。咱雖然文化，但也興對牛彈。”

陸錦揚聽，拍把後腦勺，說：“咱養這頭牛個，半個字都提啊。”

陸志強這才驚訝瞪，仔細觀察這頭牛。這還好，吓，抖個機靈挺直腰杆，說：“這牛就咱頭麼。咋李居把咱頭牛給牽過來幹苦力活？”

李居産隊分田分農具時候，抽頭牛。陣子陸幫着養牛。現挨挨戶都進分到田裡勞作，陸老爺子也就把牛牽還給李居，讓陸錦揚送過。這陣，李居已經養這頭牛個把。

過養頭騾子，牲用處除拉爬犁，就犁幹農活。現騾子沒，換成牛。牛飼料，料比騾子，但力氣也真。

李居趕着牛車，說：“得，陸志強還推車得。這麼來，牛都使力氣，肯拉車。”

陸志強才聽，臉皮夠嗆，笑嘻嘻貼着，個李炮戴，蹭着牛車回屯裡。

幾回屯，陸兄弟還叨咕說着孫為民最事。

“李居，回孫為民裡被凍得差點截肢斷腿。現腿保，但朵真被切來。哎呦，啧，真受老罪。得虧打麻藥，然都敢疼。”

孫為民回獨自單邊，踩拉棒子套，夜裡又遇到青皮子群，被凍傷腿，子掉邊，朵也被凍掉。孫母哭搶，半夜非孫全德把兒子送縣醫院，孫為民現腿都保。

李居問：“孫為民差該院呗？”

陸錦揚所指，表些複雜，說：“李居，别把這件事放，咱們也沒放。孫為民對吵鬧，就當放屁。”

向來斯文文化陸錦揚很爆粗。這麼說，李居表都嚴肅起來，問孫為民咋。

陸志強歎氣，接陸錦揚，說：“還自己造孽麼，說就活該。咱們個拉棒子套子，位置，灌叢嘎達，藏嚴實嗷，還藏窩子後面，弄麼團誘餌。說，就會踩到，除非瞎子樣，饞臭命。”

拉棒子套子隐蔽，照理說會被，或者采踩，而且附幾株樹都被記樹皮，反複提這片區域造堿場，正狩獵，陷阱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