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微瞥，隻見擡頭寫着姓名、辰、籍貫、入觀時等數項，落款處則清微觀郡所設“籍司”印識空位。

便，這封用于“脫籍改戶”之用正式函文。

沈如晦邊寫邊随：“問過脫籍之事，見打算。”

“既能寫篇《觀息訣》，也得門所認，若願封文書，再送至郡府，由‘籍司’與屬戶部聯勘驗，當便更改戶籍，便通報入冊。”

說得輕描淡寫，語氣淡然，卻讓林震。

這正入清微觀以來最盼之事。

沈如晦寫畢，筆鋒轉，将信紙推至幾案側，擡：

“若願，就這落名簽字，按枚印。”

“今後便再庶籍戶，而清微觀冊籍，丁糧、徭役、束之限，與同。”

這句話落同時，沈如晦忽而收回目，凝視林片刻，語氣未變，卻忽轉：

“過——”

指尖敲敲封信，“來清微觀才幾，便筆寫全篇，表現俗，又脫籍之志，後步步分……雖說世間奇才，若全巧湊，倒也難免叫。”

林神變，隻靜靜聽着。

沈如晦繼續：“言自己武陵鎮，鎮東，也，如今沒證據，能妄斷。”

“隻觀門講法，單才，更其與根。”

收筆落蓋，将信紙卷起，用素緞系好，放回袖。

随即淡聲說：“這兩剛好趟，便索性帶遭，親自‘舊宅’‘舊’，也當作替擔保責任所。”

目淡淡掃過：“此事涉诘難，若當真無虛，自然。”

“若願，也會強求，這脫籍之事，便留待後。”

林沉默半息，終拱聲：“無妄言之，沈師姐欲往，弟子願随。”

這句，沈如晦點點頭，語聲如風吹松枝：

“好，寅時，于後馬棚集。”

“歡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