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粥，自己點，這字，現就刻。”

到竈牆邊，提刀刻個字：

【李玄清，命賬自接。】

鐘芷完，隻說句：“就撐撐得過這鍋。”

“清清，命自己說話。”

李玄清爐，從午時燒到申末。

沒滅，沒倒，魂圈穩得跟竈釘樣，怕間幾次吐血，也沒叫疼。

鐘芷站竈着聲音說：“再頂兩個時辰，就能爐。”

“這鍋粥真得給記賬。”

姜弦後面嘟囔：“這魂痕太規，分就試命陣裡來。”

“猜得對——這就賬老貨，隻被抹名。”

“現回來，算讨賬。”

陶清柔翻着紋印：“魂斷過段，但自己燒斷，封。”

“這命被封過，被當過試命材。”

“但現自己回來。”

“誰封管——咱這賬，寫得就成。”

方闖站爐邊，直沒說話。

直到勢落穩，才把賬冊攤開，名字後頭添筆：

【李玄清，魂自頂，舊印已清，賬定，補竈爐。】

收筆，站起喊：“李玄清，爐。”

“這條命，從今起，歸自己。”

“誰再敢拿試陣、試、試命——先來這寫賬。”

“認給灌丹，也認給貼符。”

“隻認，自己頂來這鍋。”

爐蓋被姜弦掀開刻，竈裡煙翻騰。

李玄清踉跄着爬來，臉血汗塊塊糊着，也被紋燙好幾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