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過兩場，但真還沒到最時候，這時候原子很好過，當然好過永遠底層牧民士兵。

曳莽突利失子應該好過，也該着，餓也該餓着，偏偏此時就覺很好過，這輩子都沒這麼痛苦過。

或許這能叫痛苦，應該說害怕，害怕到恐懼，恐懼到戰栗，戰栗到渾發抖，突突都算麼，骨頭都突突。

以為漢都很懦，沒到自己漢面會這麼懦。

這個唐直起來溫文爾雅，仿佛肩能挑、能提般，事實能拉最弓、騎最烈馬、帶最兇兵、打最狠仗。

這個唐直說話從來都會聲，總給種風化舒适，仿佛溫柔，事實狠戾般能夠像，腸鐵打造。

這個唐直對誰都臉微笑，也很好說話，管誰麼求，從拒絕，既慷慨又方，仿佛活菩薩般仁慈善良。

事實就個間惡魔，歡受困時絕望憐，歡聽瀕時無助嚎。

更甚者，淩虐段樣繁，令曳莽突利失麼個以殘暴聞名漢子毛骨悚然。

曳莽突利失從來自己這麼失敗，跟唐直比話。

比文雅比過，比野蠻也比過；比武藝比過，比計也比過；比談吐比過，比氣勢也比過；

比财力比過，比才能也比過；比溫柔比過，比兇狠也比過；比謙遜比過，比嚣張也比過。

比禮讓比過，比霸也比過；比清比過，比無恥也比過；比風流比過，比癡也比過。

比幹淨比過，比肮髒也比過；比貴比過，比龌龊也比過；比講究比過，比随便也比過。

比調比過，比隐忍也比過；比嚴肅比過，比随也比過；比端莊比過，比輕浮也比過。

樣樣輸這誰受得？咋說咱也得赢樣，到底比啥能過呢？曳莽突利失絞盡腦汁好幾，終于樣來。

這李承乾正斜着子半躺半着酒，曳莽突利失腆着個臉蛋子，臉谄媚賤笑就湊過來。

“嘿嘿，唐兄，承認這樣樣都比強，但樣肯定如。”曳莽突利失得晃着肥頭。

“哦？也沒說過裡比強，過說麼就說吧。”李承乾毫揚酒盞，盞清酒倒進嘴裡。

“比别比過，比爹肯定如。”曳莽突利失驕傲聲調揚度：“老子爹薛延陀汗！”

“噗！”李承乾這酒，差點命，這把嗆得齊，肺子好懸沒咳血。

李承乾這邊嗆個夠嗆，李恪邊也嗆輕，還真好兄弟共命運。

李恪今進宮探母，從後宮來，就直奔政殿，答應教李治書法，每個兩次進宮，都會來指導李治。

雲引着剛到李治書，就聽陸清裡面笑。邁步進裡，就笑微微問：“麼事這麼好笑？面就聽陸将軍笑止。”

“見過殿。”陸清很恭敬躬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