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筆記則像藝術品樣，點處還用同顔筆标注。

許風注到“培環定理”旁邊畫個鐵線蕨圖案，禁笑——這蘇獨特記憶方式，把抽象概具象化。

課鈴響起時，許風長舒氣，卻見蘇已經開始收拾書包，“跟來。”

空蕩蕩物理實驗裡，夕陽透過百葉闆投條紋狀。

蘇熟練打開演示儀器櫃，取個蹄形磁鐵些導線。

“好。”将磁鐵放紙，撒鐵，“這磁場線。”

纖細鐵刻排列成優美弧線。

許風瞪睛，“哇！像像銀？”

蘇閃過絲笑，“現象這個，”

用指描繪着鐵向，“鐵線蕨葉脈。”

蘇接着用導線接通電源，靠磁鐵，磁針刻偏轉，“電荷運動産磁場，就像植物長需作用——起來相關，實則遵循規律。”

許風突然覺得些抽象概變得具體起來，蘇講解像梅老師樣充滿數學推導，而用熟悉自然現象類比。

當講到洛倫茲力時，甚至用許風恐龍玩偶演示，讓“恐龍”磁場“遊泳”。

“所以帶電粒子磁場這樣轉圈？”許風比劃着，突然恍然悟，“就像恐龍裡撲騰！”

蘇點點頭，顆淚痣夕陽閃閃發，“比象學得。”

“因為老師教得好！”許風笑嘻嘻湊，“說真，應該當老師，比梅無渡強。”

蘇尖微微泛紅，頭理導線，而許風趁機翻物理筆記本，驚訝發現裡面充滿各種植物插圖。

電場線被畫成蒲公英飄散種子，電勢差類比為植物細胞滲透壓，甚至連薛定谔方程旁邊都畫株盒子裡量子蕨。

翻到最後頁時，張紙條飄來。

許風撿起來，面蘇字迹，“許風學電磁場時皺眉樣子好像隻困惑恐龍。”

期就今，概物理課時候。

許風髒突然漏拍，根發燙。

擡頭向蘇，對方正背對着調儀器，頭發随着動作輕輕搖晃，發梢鍍着層邊。

“蘇……”許風捏着紙條，該如何開。

蘇轉過，目落紙條，瞬間僵。

臉以肉見速度變紅，伸就搶，“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