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透晶似已經沉寂許久進度條端，終于像墨漏似，淌來點兒烏顔，緩緩染晶瑩剔透進度條。

像個世界開始時墨焰似形狀，這次，濃墨卻仿佛珠，啪嗒啪嗒從進度條細細頭滴滴淌來。

像誰久久充盈眶裡，終于滿到溢來淚。

郁樓長長呼煙，嗓音淡淡：“當過媽玩偶，當過哥玩偶，也當過。玩偶當久，也挺試試這個遊戲到底好玩兒，才能讓們個個都這麼熱衷。”

廖文嘯隔着煙霧：“現，覺如何？”

郁樓偏頭瞥，懶懶笑：“确好玩兒。”

猛，啪嗒啪嗒聲音變得更沉更響，進度條墨也像跟呼應似，滴滴淌得更，很填滿指甲蓋麼長段兒。

廖文嘯嘩啦啦聲久久凝視着，郁樓側臉線條優雅文秀，任何處起伏轉折都像被精雕琢過，纖長鋒銳眉尾濃睫，冰皮膚紅唇，漂亮得動魄，修長脖頸細長漂亮指尖，簡直像帝傾注全部血藝術品，漫經抽着煙模樣兒美得沒絲兒煙氣，得久，幾乎種這個會随時跟着指尖煙霧齊悄無聲息消散掉錯覺。

叫根本到，這麼個美麗得如描如畫皮囊，包裹着，麼冰似鐵顆涼。

廖文嘯忽然笑起來，邊笑邊咳，抖着把煙頭摁滅旁邊柱，說：“沈清梧，突然覺得，才跟樣，隻，隻……”

“别拉檔次。”郁樓淡淡打斷，“點兒拙劣段，也配說跟樣？”

廖文嘯笑戛然而止，表僵滞臉，半晌，咬：“難段就很級？”

“難麼？”郁樓偏偏臉，對着笑，“男朋友，真都把都挖來給啊。”

廖文嘯點兒惱羞成：“蠢！”

“唔，挺蠢。”郁樓副若所模樣，會兒，哼笑聲，“畢竟，也沒到麼好釣，随便勾勾指頭，就颠颠兒過來，浪費好計劃呢。”

“……”廖文嘯呆，着說，“繼續這兒挨凍，還塊兒進？”

“挨凍也進，回覺。”郁樓把煙頭碾滅，随遞給，“這個幫扔。”

廖文嘯：“…………”

接過煙頭：“等陸聽？”

郁樓挑眉：“狗用叫，自己會追着主來。”

“……吧。”

廖文嘯擦過側，進門裡，郁樓回頭，目掠過背，門空。

兒空蕩蕩，隻鍋寂寞燈灑來。

好像從沒麼個，曾經呆呆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