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女子并未起，隻微微颔首，“恕妾便全禮。”

蕭照淵并未動，而從容落座：“青禾莊莊主？久仰名。”

女子素執壺，茶劃過優美弧線落入杯：“殿封鎖靈州商。”聲音清，“妾躲着見太子，怕商再無啟之。”

茶氤氲，蕭照淵仔細打量着女子。面紗雙般眸子，尾微微挑，帶着幾分與俱來傲氣。最引注目眉點朱砂，鮮豔如血，襯得皮膚愈發瑩。

“莊主如何稱呼？”蕭照淵接過茶盞，指尖無擦過對方指，冰涼如玉。

“名諱便告。”女子收回，“殿喚青娘便。”

青娘。蕭照淵動，默默記。輕啜茶：“好茶啊。武夷‘見’，産量過斤，莊主好段，竟然弄到如此好茶。”

“殿謬贊。”青娘閃過絲詫異，随即恢複平靜，“過些粗茶，比得秦宮‘龍團聖’。”

蕭照淵神微凝。龍團聖禦貢茶葉，尋常商賈根本無緣得見，更别提名字。放茶盞：“莊主果然見識凡。莊主與錢何淵源？”

“錢？”青娘輕笑，“妾過青禾莊莊主，敢攀秦首富。”

“嗎？”蕭照淵直視睛，“本宮聽聞，靈州商會面聽從蘇，實則半商号唯青禾莊馬首瞻。甚至兩副會長之王也跟随青禾莊後。如此能耐，錢恐怕也甘拜風吧？”

青娘慌忙又斟杯茶：“殿說笑。商賈逐利，誰給好處，自然聽誰。蘇淵為貪婪無度，衆商号敢敢。妾過給們個選擇而已。”

陣微風吹過，掀起青娘面紗角。蕭照淵敏銳捕捉到颌處細疤痕。

“莊主這青禾莊，建久？”蕭照淵突然轉變話題。

“零個。”青娘對答如流。

“之呢？”

“妾居無定所，處漂泊。”青娘擡，目坦然，“殿今來，會為打聽妾過往吧？”

蕭照淵微微笑：“自然。本宮來，與莊主談筆。”

“哦？”聞聽此，青娘似乎來興趣，“太子殿與妾？”

“靈州商，分成。”蕭照淵直接抛條件，“主莊主保證，從今往後青禾莊麾商号再與蘇唐幾往來。”

青娘閃過絲玩：“殿好方。過”輕輕搖頭，“妾若答應，豈非背叛？商最信譽，如此法”

“作夥伴？”蕭照淵笑聲，“唐文軒連跟着自己杜謙都能殺，也配談信譽？”

驟然寂靜。池錦鯉躍面，發‘撲通’聲。

青娘緩緩放茶壺：“殿消息靈通。過杜謙之，與妾無關。”

蕭照淵輕聲笑：“隻提莊主番罷。”

兩相視片刻，青娘忽然輕笑聲：“殿果然如傳聞般聰慧。”站起，“今茶過巡，妾就留殿。”

逐客令已，蕭照淵--再試探也會麼收獲，順勢起：“叨擾莊主，改再來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