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黴裹挾着陳舊絨布氣息湧入腔時，周覺指正抵着太陽穴——剛才空間坍縮時撞殘頁刺痛仍未消散，望着頭頂垂落紅絲絨幕布，線繡“永夜劇場”裡，“夜”字斷裂尾筆宛如凝固血痕。

“這鬼方。”沈铎戰術靴碾過台積，聲音沉悶得如同敲鐵皮。

背靠着牆，虛按腿側——裡藏着從第個副本順來折疊軍刀，刀鞘已被磨得發亮。

林棠指甲幾乎掐進掌，劇本紙頁揉成團，指節泛着青：“……好像聞到？剛才鏡副本時……”話音未落，台後方突然傳來浪濤拍岸轟鳴，當衆轉頭望，布景卻從褪幕布變成傾斜燈塔，鏽迹斑斑齒輪正“咔嗒咔嗒”倒轉。

“歡迎來到永夜劇場。”機械音突然頭頂炸響，驚得林棠踉跄半步，撞沈铎。

周覺眯起睛——這聲音比之系統提示更加刺，就像鏽齒輪刮着膜，“目标：讓演正常結束。”

“正常？”莫笑夾雜着電流雜音，靠牆角被旋轉布景切割得支離破碎，“剛才暴聲，現浪聲，秒還教堂管風聲音，這算門子正常？”話音剛落，布景又換成燃燒教堂，字架耶稣像正往滴着蠟，而背景音裡，嬰兒啼哭與婚禮鐘聲疊成刺聲響。

林棠劇本突然發燙。

驚叫着松開，泛黃紙頁飄落，面歪歪扭扭字迹：“第幕：郎為娘戴戒指。”沈铎彎腰撿，指尖剛碰到紙頁，藍“滋啦”聲竄過背，皮膚烙焦痕迹。

“操！”猛縮回，戰術刀“唰”彈開，“這破劇本毒？”

周覺蹲。

注到紙頁邊緣細密數據流爬動，就像被強覆蓋代碼。

當視線掃過“正常結束”個字時，布景又變——這次空蕩蕩觀衆席，成排紅座延伸向，最排背刻着歪歪扭扭“zj

-

a”。

“們測試們适應性。”周覺突然開。

拇指摩挲着袖藏着殘頁，裡還沾着血，“系統說‘讓演正常結束’，但‘正常’定義斷變化。剛才沈隊碰劇本被電，林棠劇本容布景沖突——”擡頭向斷變換布景，“們完成劇本，而讓自己适應這種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