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清虛域，雲洞。

宸夙子倚着洞壁。

長老端面，凝眉肅目，雙唇緊抿，正全神貫注對着位置施法，将異物從髒裡取。

許久過。

終于能依稀見根釘子釘尾，宸夙忍耐力似乎已到極限。

“再忍夙。”

見宸夙仰着頭咬緊關，額角滲汗，順着因過度繃緊而潮紅臉頰滑，按着指關節用力到發，連呼吸都變得艱難，長老揪已。

時間卻又騰撫。

“再堅持。”

“馬就能取來。”

“疼就喊來。”

随着根埋進窩釘子點點被吸，附着面妖氣也開始散，如燒紅鐵淋血肉。

冒起殘忍嗞嗞聲。

頭抵着堅洞壁，幾乎将咬碎，卻肯發半點聲響。

終于，長老見勢将力收。

“嚓！”

細響聲裡，根釘子倏被抽離宸夙髒，被長老把攥進裡。

宸夙胸猛顫。

側過頭，又嗆灘血。

“夙，現覺麼樣？”

見咳嗽。

長老幫拍拍後背，系好，又擦幹淨，臉沾血迹，“神界藥治傷，帶冥界。”

長老說着就扶起來，剛伸卻忽然被宸夙按。

“為麼……救？”

虛軟無力倚靠洞壁，閉着，沉着頭，半動未動。

着根本像跟說話樣子，長老還從齒縫間喘微氣息裡，隐約聽這幾個字。

“為麼？”

長老這語氣似乎點氣，“再來，子真就沒命！”

“……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