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擡起頭來，淚滿面，卻撐着沒擦。

盯着，全血絲，幾乎見：“……麼辦？”

鐘薏頓頓，攥得太用力，刀柄掌裡滲汗來。

些遲疑。

放過，也聽話，難輩子都用刀抵自己脖子才能拴嗎？

難們隻能這樣互相撕咬、捆縛，永無止境？

憑麼？

就松刹——

衛昭猛撲過來。

壓着，對着腕狠狠敲，鐘薏骨被震得發麻。

“嘶！”痛得聲喊，抖，刀刃從指縫滑。

還沒來得及掙脫，個已經被壓進榻——

腰被擒，腿被鉗制，肩膀被桎梏着無法動彈。

衛昭赤奪過把刀，連刀鋒劃破掌都渾然未覺，腕甩，刀帶着血飛。

“啪——”

刀撞牆角，濺。

事隻發轉瞬之間。

被刀刃劃開，血縷縷溢，順着指節淌到腰側。

衛昭卻像毫無察覺，跪伏側，□□，珠猩紅，額發全汗。

劇烈砸鐘薏朵裡。

衛昭擡頭，到脖子淺淺紅痕。

忽然，咧開嘴，扯聲啞嗤笑：“以為……拿刀吓得？”

話音還未落，淚已無聲滑落。

滴、兩滴、滴。

淚像斷線珠子，滴滴落裸皮膚，濡濕片血痕。

像被燙到，猛縮，又甘往回蹭，張臉因為極端緒而微微抽搐。

“夢裡過幾百次……”

衛昭啞着嗓子，說，“吊，燒，淹，被親掐……”

扯笑，“漪漪，沒麼怕。”

說着，淚又滴滴往掉，彙聚颌，又砸鎖骨、肩頭。

衛昭像終于崩潰，撲着抱：“已經改……已經沒關……已經放開……為麼……為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