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應該abd。”

“就信正确答案裡沒c。管。選abc。選abc……幹嘛選abc啊？為麼堅持選abd？好，現錯吧。”

“麼？到底誰堅持選abc？”

“都因為夠堅定才錯。而且都說回覺，非陪作業。”

“好好好。怪夠堅定。吧。别搗亂。”

“拍背，又孩子哄。現很清。這判斷題嗎？錯。錯。肯定錯……說錯吧！用聽講座就正确答案。很厲害。”

“告訴這題裡錯。”

“這還簡單——因為對，所以錯。”

“賀美娜這麼玩吧。接來這單選題選麼。”

“這個答案麼區别……a肯定，b定，c确定，d必定……危從，自己事自己，能老指望給答案。”

“自己事自己？好好好。麼辦？現突然見屏幕。隻能指望賀姐給正确答案。”

摘鏡往旁邊扔，隻支腮，肘擱邊，似笑非笑着。

隻愣兩秒，就笑咪咪摸摸巴。

“單選題肯定選——呀。”

太會。真太會。能說這正确答案嗎？

隻能把緊緊抱懷裡，用胡茬蹭嬌嫩皮膚。

“好癢……喂！選b還問。太讨厭。”

“麼辦……已經選，再讨厭也得适應……”

兩黏糊陣兒，繼續視頻。這講座實太催眠，每個字都挑唆皮子打架；體越來越沉，呼吸聲也越來越平緩，輕輕喊兩聲：“美娜？美娜？”

“嗯……沒着。着呢……又題嗎？選l……”

“裡來l？都流到。吧。專寫論文。”

危從把抱進卧，自己又回到書繼續作業。

虛掩着門書，傳來緊徐鍵盤敲擊聲時而響起鼠标點擊聲。

隻烏鸫飛到全自動鋁伸縮架，稍作留，又展翅飛向根樹枝。胖胖亮像隻卡樹梢間氦氣球；枝丫鳥爪搖晃着，如同隻淘氣，把氦氣球點點往撥，直到顫顫巍巍到半空。

鍵盤敲擊聲止。

然後筆記本電腦蓋聲，體學朝後推開滾輪聲，伸懶腰轉動關節聲，腳步聲，關燈聲，關門聲，腳步聲，開聲，洗碗碟聲，關聲，杯碟磕碰聲，倒聲，腳步聲，聲，杯碟磕碰聲，腳步聲，開門聲，淋浴聲。

這些細碎而輕微聲音就像隻淘氣，把欲望點點從底撥來，膨脹到無法忽視步。

淋浴聲止。

腰間圍着條浴巾，用塊毛巾擦着頭發，回到卧。

背對着門得很，頭埋枕頭裡，兩條長腿絞着被子，裙直翻到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