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伺候。”

隻紅燭顫巍巍燃盡，點。

沈書垂眸着，忽擡撫發頂，嗓音壓得：“麼受。”

“比如……”姜虞頓，“将軍站得離點。”

“嗯。”沈書依言步，“然後呢？”

然後——

姜虞仰起臉，聲線輕而淡：“氣息濃點，麼？”

。

松氣驟然濃郁，鋪蓋席卷而來，像裡剛穿過野飓風。

沈書眨眨，恍然回過神。臉澈淨，邊沿細絨毛被燭勾圈模糊邊。

由擡起，擡到半又頓。

姜虞視線跟着沈書緩緩移，又垂落，沉默會兒，輕聲說：“将軍與尋常同。”

“嗯？”

“格，也格粗粝些。”

沈書垂側指撚，将指攤開，遞到姜虞面。

“自然。”笑着說，“掌拿刀劍，加之常使長槍斤，掌與指尖繭子自然會磨來。”

姜虞視線頭靜靜駐留着，會兒，淡聲問：“磨繭子時，疼疼？”

“習慣。”沈書，“倒沒磨繭子時，兵器與皮肉摩擦，疼得很。磨來後反而好些，苦楚皆被繭子擋，故而受到麼。過瞧殿——”

目移，晃至姜虞。

姜虞肌膚與臉别無緻，膚如，來應指沾陽。

沈書這麼忖着，又，這雙拉拉得動弓。

“瞧麼？”半沒文，引得姜虞聲詢問。

沈書眨眨，将緒收回來，補全半句話：“瞧殿指纖纖，來從未過粗活，錦玉，倒令些豔羨。”

“羨慕活麼？”

“，僅僅羨慕殿。”沈書笑，“這樣雙，來彈起來時極其賞悅目。像，怕碰，弦便斷。”

“嗯？”姜虞淡聲，“倒羨慕将軍。”

“哦？這話從何說起？”沈書些訝異，“麼好呢？疤痕粗繭無數，又好，又紮得舒。”

“舒。”姜虞滞，聲線平穩，“将軍粗粝，所以……覺很強烈。”

沈書：……？

姜某麼總狂言？。

照理說自己應當已經習慣，——見鬼，誰能習慣這種“狂言”，認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