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乾綱獨斷父皇來說，這啻于老虎嘴拔毛……

時間無聲無息溜，李承乾着頭，額頭已經隐隐見汗，底敬畏恐懼無以複加，隻覺得輩子所受驚吓都莫過于此時等待。

良久，畔方才聽到聲沉穩答複：“準！”

李承乾簡直如聆仙樂，底歡差點暴裂開來，使勁兒壓抑着激蕩，語氣卻抑制略微顫抖：“謝父皇恩典！”

李陛跪案幾之後，背脊筆直，居臨着跪伏自己面嫡長子，緒變換，最終卻化作莞爾笑。

“起來說話，此間唯父子兒子，何須用這些君臣之禮？”

“喏。”

李承乾這才緩緩起。

李陛着太子臉難以掩飾漲紅，忽然覺得些好笑又些懊悔，這也朕親兒子啊，結果被自己給逼成這幅樣子……

捋着胡子，：“斟茶。”

“唉。”

李承乾趕緊執壺斟茶，然後将茶壺放邊，提起旁爐壺，又往茶壺裡續滿。

得這番緩解，激蕩才緩緩平複來。

李陛捋着胡子，拈起茶杯，湊到唇邊輕輕呷，微微阖雙目受番茶回甘，忽然開問：“這自己主，還俊主？”

李承乾剛剛舒緩境，瞬間繃緊。

這個問題好回答……

為太子，舉止皆受臣之支配，這很失分，父皇直對自己軟性格滿，正因于此。若說這主自己，怕父皇又肯信。

撒謊肯定能撒謊，自己這麼點父皇裡根本夠，輕易便能洞穿自己遮掩僞裝，若實話實說，父皇僅能對自己失望，更能會遷于俊。

慫恿太子與皇帝争權，這逆……

麼辦？

李承乾急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