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懿終于得見，進問：“麼？”

“換果子，葡萄，換脆桃子。”

“……好。”轉殿。

脆桃需藏，歡清甜爽脆，便挑最鮮碟，細削皮切塊，碼得齊齊，又換歡瓷碟。

剛将果子端入殿，還未來得及開，屏風後又傳來軟綿綿句：“茶夠熱，煮。”

“……好。”

候、茶葉、溫度、氣，都照着平好來。

過盞茶夫，楚懿便端着泡茶盞回到寝閣。

沒半分耐，隻垂輕聲：“歡果子換好，茶也熱。”

容今瑤略微起探個腦袋，烏發半濕，貼肩，珠順着皙頸線滑，鎖骨邊緣滴未幹，映着微黃燈晶瑩剔透，像極滴落桃瓣珠。

偏着頭，還忘調笑撩：“來累嗎？”

雙眸晶亮，彎起角帶着點嬌憨，嘴角弧度勾起，幾分戲谑幾分得：“很難伺候？麼都氣啊，楚懿。”

楚懿将果碟放到伸就能觸到方，尾壓着絲笑：“能侍，當然興，貼侍從些事，都能，所以以後便用到些郎君。”

容今瑤眉毛揚，慷慨：“就守屏風後吧，會兒賞。”

楚懿颔首說句“遵命”，便退至屏風後，遠位置。既越矩，又剛好能聽到喚聲音。

夜風輕動，燭搖曳，殿氣纏綿，這方陷入沉醉。

過久，團霧終于傳來聲輕喚，沾着沐浴後慵懶：“楚懿。”

楚懿聽見動靜，刻起入。

汽未散，容今瑤披着浴後雲羅衫，濕發散落，縷縷貼肩頭。肌膚泛着柔潤澤，仿佛塊脂玉。珠順着鬓角滑落，沒入鎖骨，眉半，尾绯紅，還未從湯緩過來，唇瓣也很嫩。

“頭發濕漉漉，過來給擦。”

“嗯。”

容今瑤妝台旁繡榻，抱着膝窩靠進軟墊。楚懿站後，從旁取過方柔軟錦巾，披肩頭，将頭烏如緞長發攏起。

細緻分作幾縷，開始縷縷拭發。

動作極，極輕，指腹偶爾碰到後或頸側，溫熱觸與錦巾柔軟交織而過，每都故落最敏肌膚，既輕柔，又撩。

容今瑤本就沐過熱湯，臉頰還殘着绯，被遍遍拂過，軟得融掉。

忍忍，終究沒忍，聲嘟哝：“幹嘛這麼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