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曰：

枉自問，女離魂。場叩迷津，隻劬勞恩切切，

豈惜伶？旗鼓兩相侵，拼輕。志功勳，莫笑英

雄曾淚，且程。

調寄“浪淘”

兵法雲：兵驕必敗。蓋驕則恃已輕，驕則逞己失衆，失衆無以禦，得敗。隋時，據稱王者共處，總皆澤奸雄。如齊乞(番）間，子唱蓮落，止博片時飽腹。暫時變換頭，原麼事業。如李密才幹，結識得幾個豪傑，後猶替好好收拾。如今再說徐懋功同秦王統領許馬，長。幾，來到汴州。懋功對秦王：“臣等帥師代劉武周，隻慮王世充後，倘舉動，急切間難以救援。臣朱燦為淮楊士林所逼，窮困來歸，聖封為楚王，屯駐菊潭。殿該差赍書慰勞，兼說王世充弑隋皇泰主，擅自奪位。乞統旅之師，為唐讨弑君之賊，之憤。所得鄭，唐楚共之。朱燦系貪鄙之夫，見此書必然欣允。”秦王：“此賊性好，嘗與隋著作佐郎陸從典、通事舍顔泯楚為賓客，阖俱為所啖，兇惡異常，孤久欲擊滅之。雖來歸附，豈與好？”懋功：“非此之論。若朱燦肯，殿分千馬，遙為代鄭助，待鄭楚自相踐踏起來，這裡好收漁之利。如若肯，發兵剿朱燦，牽動世充之勢。世充患，恐首尾能相顧，必敢動兵向。此假虞滅虢之計，殿以為何如？”學士段悫：“臣與朱燦面之交，待臣持書陳說利害，叫起兵，事必諧妥矣。”秦王：“聞卿貪飲，恐誤軍機。”段悫：“軍事，豈同兒戲，臣即當戒酒。”秦王：“如此孤才放。”段悫即赍秦王書禮，來到菊潭。

原來朱燦隋朝曾為毫州縣吏，時與段悫為至交酒友，今聞段悫到此，如飛來相見，分賓主定。朱燦：“闊别數餘，再能相見，未吾兄目現歸何處？”段悫：“弟仕唐朝，濫叨學士之職。”朱燦：“聞得李密被王世充殺敗，帶許将士，投唐，未确否？”段悫：“麼确？如今兵馬将士，又增幾萬，真正國富兵強。秦王聞王世充弑防皇泰主自，氣憤平，欲與王永為結好，發兵共讨弑君之賊。如得世充寶玉财物，讓君獨取，民與君共之。”朱燦：“秦王既如此美，又承故友見谕，弟敢如命？即發兵伐鄭，們隻消添助千馬就夠。”吩咐擺酒，便問：“兄來酒量，必定發？”段悫：“弟今已戒酒，虛勝。”朱燦：“昔與君連官暢飲，今己相逢。豈飲之理。若說公事，弟已如命；若論交，也該開懷相叙。”即便舉杯定，美滿醪，斟面。

凡貪飲，如好般，随嫫母無鹽，見就些動。今段悫見此杯之物，便覺流涎，舉起酒後飲而盡。兩談笑頗濃，咒獻交錯，段悫忘其所戒，個肯歇。朱燦當初隋時，因炀帝開浚千裡汴，連遇饑荒之歲，以為，如逢暢飲，即便兩目通紅。此時俱各沉酣，段悫笑對朱燦：“王，當時歡肉，今權位尊，還常麼？”朱燦見說，登時形于，轉：“這狗才，如今非俱改，卻衆面，揭處！”便：“如今隻讀書，讀書皮肉細膩，其同。況啖醉，如糟豬肉。”段悫：“這就放屁！隻好幾個卒，讀書得與！”朱燦：“放屁，就何妨？”段悫：“敢，這顆頭顱，項。”朱燦，喚刀斧把段悫學士殺，蒸來與孤酒。

憐詞翰名流客，如同雞犬釜。

唬得跟段悫軍士，連夜逃回唐營，奏秦王。秦王，正起兵到菊潭來滅朱燦，以報段悫之仇，恰好李靖征林士弘，經伊州，趁便說張善相帶領千馬來歸唐，曉得秦王統兵到此，忙同張善相進營來相見。秦王，即便将朱燦醉烹段學之事，述遍。李靖：“殿如今作何計較？”秦王：“如此逆賊，孤欲自讨之，以段悫泉之忿。”李靖：“此禽獸之徒，何勞王駕親征。臣聞并州已失數縣，浍州危旦夕，殿宜速法救援。菊潭朱燦，臣同張善相領兵遭，必擒此賊，來見殿。”秦王：“若，孤何憂焉。”即撥唐将員，領精兵萬，加李靖征楚将軍，張善相為馬步總管，顯為先鋒。秦王：“卿此必得凱旋，當移兵于鴻溝界。候孤伐武周，即便來會，兵剿世充。”李靖應諾，随同張善相辭别秦王，拔寨起。

卻說劉武周，結連突厥曷娑汗，乃始畢汗之弟，襲其兄位，而為突厥，居于。見武周禮來講好，約侵犯國，曷娑汗即便招兵聚衆。其時卻弄個奇女子來，女子姓，其父名弧，字乘之，拓拔魏，為千夫長。續娶妻袁氏，原。因誇移種蘭樹，培養數，肯開，因其女分娩時，此樹忽然開茂盛，故其父母即名其女曰蘭。後又女，名又蘭。男名郎，尚褪褓。又蘭蘭歲，姿都與蘭無異。蘭來眉清目秀，聲音洪亮，迥與孩題覺異。乘之尚未兒時，将竟如兒子般，教開弓射箭。到來歲，肯拈針弄線，偏識幾個字兒，講究兵法。其時突厥募召兵丁，蘭已歲，長成竟像個漢子。方，女限，弓馬備，蘭時常騎着馬，到曠野處頑。父母見長成，替配個對頭，蘭隻允。

聽見其父回來，對着妻孥說：“目曷娑汗，召募軍丁，系軍籍，為千夫長，恐怕免得遭。”妻子袁氏說：“今紀已老，好當這個門戶？”乘之：“又沒些兒子，以頂補，樣以免得？”袁氏：“拼用幾兩銀子，或以求免。”乘之：“這樣用銀子告退，軍丁從何處來。何況銀子無處設法。”袁氏：“說老難沖鋒破敵，就這窩兒老，抛麼樣過活？”乘之：“且到其間再處。”過幾，軍牌片般來，催促弧點卯。乘之無奈，隻得随衆答應。曉得軍促迫，即發糧，限間即起，惹得萬千憂悶。蘭：“當初戰國時，吳與越交戰，孫武子操練女兵，若然兵原以女為之。吾觀史書邊，繡旗女将，隋初錦傘夫，皆稱其殺敵捍患，血戰成功。難這些女子，俱沒父母，當時時勢，也逼于王事，勉強從征，反得名标青史。今蘭之父如此，無哥哥，弟妹，今若門，倚靠何？倘然戰場，骸骨何能載歸鄉裡。莫若改作男裝，替頂補，隻自己乖巧，定敗。或者之間，還回鄉之，報父母之恩，豈好。但改男裝束，些厮像。”